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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题刘孺手板诗 南梁 · 萧衍
 押灰韵
南史曰:武帝寿光殿。诏群臣赋诗。时刘孺张率并醉未成。武帝手板。题戏之曰:
张率东南美,刘孺洛阳
揽笔便应就,何事久迟回(○南史刘孺传。梁书刘孺传。《御览》六百。《诗纪》六十五。)
任昉 南梁 · 陆倕
 押尤韵
南史曰:御史中丞。后进皆宗之。时有彭城刘孝绰刘苞刘孺吴郡陆倕张率陈郡殷芸沛国刘显到溉到洽。车轨日至。号曰兰台聚
和风杂美气,下有真人游。
壮矣荀文若,贤哉陈太丘
今则兰台聚,万古信为俦。
任君本达识,张子复清修。
既有绝尘到,复见黄中刘(○南史到溉传。《诗纪》九十。)
至大雷联句 南梁 · 何逊
 押词韵第十一部
高谈会良夕,满酒对羁情
闵闵风烟动,萧萧江雨声(逊)
密云穷浦暗,飞电远洲明。
若非今宴适,讵使客愁轻刘孺
遥舟似连雁,远火若回星。
江潭望如此,衔卮共君倾(桓季圭
按:○本集二。《诗纪》八十四。
法宝联璧序 南梁 · 萧绎
 出处:全梁文卷十七
窃以观乎天文,日月所以贞丽
观乎人文,藻火所以昭发。
况复玉毫朗照,出天人之表;
金牒空解,生文章之外。
虽境智冥焉,言语斯绝;
咏歌作出焉,可略谈矣。
粤乃《书称汤诰》,篇陈梦说。
昔则王畿居亳,今则帝业维扬功施天下,我之自出。
岂与姚墟石纽,谯城温县,御龙居夏,唐杜入周而已哉!
皇帝垂衣负衣,辨方正位,车书之所会同。
南暨交趾,风云之所沾被;
西渐流沙,武实止戈。
宜生之剑,乐彰治定;
庖牺之瑟,相兼二八。
知微知彰,将称四七;
如貔如虎,宁俟容成
翠屋之游,广成石室之会。
故以宗心者忘相,归凭者常乐
昔转轮获法,南宫有金龙之瑞;
梵天请道,东朝开宝盖之祥。
尽善尽美,独高皇代。
古者所以出师入保,冬羽秋签。
实以周颂幼冲,用资端士;
汉盈末学,取凭通议
《大传之论孟侯》,《小戴》之谈司业
山川珍异,俟郊迎而可知;
帷幄后言,藉垦田而求验。
以今方昔,事则不然。
我副君业迈宣尼道高启筮之作。
声超姬发,宁假卞兰之颂。
譬衡、华之峻极,如渤、澥之波澜。
显忠立孝,行修言道;
博施尚仁,动微成务。
智察舞鸡,爻分封蚁;
爰初登仕,明试以功。
德加三辅,威行九流。
董师虎据,操铍蝉冕。
律乡沈济,物仰平分之恩;
沂岱邛岷,民思后来之政。
陈仓留反裘之化,淮海墨帻之声。
威渐黄支,化行赤谷。
南通舜玉,北平
朝鲜航海,夜郎款塞。
然后体道方震,两施云行;
汉用戊申,晋维庚午
增晖前曜,独擅元贞
恩若春见,惠如冬日
履道为舆,策贤驷;
降意韦编,留神缃帙。
许商算术,王围射谱;
南龟异说,东驰杂赋。
任良奕基,羡门式法;
箴兴琴剑铭自盘盂。
无不若指诸掌,寻泾辩渭。
重以凤艳风飞,鸾文飙竖。
纤者入无经,大者含元气,韵调律吕,藻震玄黄。
岂俟取赞彦先,询闻雅主。
至于鹿苑深义,龙宫奥说;
远命学徒,亲登讲肆。
词为宪章,言楷式;
往复王粲,事轶魏储。
酬答蔡谟道高晋两,似悬钟之应响,犹衢尊之待酌,率迩者踵武,逖听者风声。
是使金坚闭法,宝冥夕梦;
无怀不灭,华胥夜感。
自非建慧桥,明智剑,薰戒香,沐定水,何以空积忽微,尘贤劫而终现,黍累回干,蕴珠藏而方传。
加以大秦之籍,非符八体;
康居之篆,有异六爻。
二乘始辟,譬马传兔;
一体同归,弃犀崇象。
润业滋多,见思平积;
本有凝邈,了正相因。
虽谈假绩,不摄单影;
即此后心,还踪初焰。
俱宗出倒,莲华起乎淤泥;
并会集藏,明珠曜于贫女。
性相常空,般若无五时之说;
不生烦恼,涅槃为万德之宗。
无不酌其菁华,撮其旨要,采彼玳鳞,拾兹翠羽,润珠随水,抵玉昆山
每至鹤关旦启,黄绮之俦朝集;
鱼灯夕烂,陈吴之徒晚侍。
皆仰禀神规,躬承睿旨。
爰锡嘉名,谓之联璧。
联含珠而可氦,璧与日而俱升。
以今岁次摄提,星在监德百法明门,于兹总备,千金不刊,独高斯典,合二百二十卷,号曰《法宝联璧》。
虽玉杯繁露,若傍蒹葭
金台凿楹,似吞云梦
绎自伏枥西河摄官南国,十回凤官,一奉龙光。
笔削未勤,徒荣卜商之序;
稽古盛则,文惭安国之制。
谨抄纂爵位,陈诸左右:
使持节平西将军荆州刺史、湘东王绎,年二十七,字世诚
侍中国子祭酒南兰陵萧子显,年四十八,字景畅
散骑常侍御史中丞彭城刘溉,年五十八,字茂灌
散骑常侍步兵校尉东宫侍南琅邪王修,年四十二,字彦远
吴郡太守、前中庶子、南琅邪王规,年四十三,字威明
都官尚书、领右军将军彭城刘孺,年五十五,字孝稚
太府卿步兵校尉河南褚球,年六十三,字仲宝
中军长史、前中庶子陈郡谢桥,年四十五,字国美
中庶子彭城刘遵,年四十七,字教陵
中庶子琅邪王稚,年四十五,字孺通
宣城王友、前仆东海徐喈,年四十二,字彦邕
御史中丞河南褚稚,年六十,字士洋
中郎长史南兰陵太守陈郡袁君正,年四十六,字世忠
中散大夫金华宫家令吴郡陆襄,年五十四,字师卿
中散大夫琅邪王藉,年五十五,字文海
安太守、前家令东海徐离,年六十四,字士缋
尚书左丞沛国刘显,年五十三,字嗣芳
中书侍郎南兰陵萧几,年四十四,字德玄
云麾长史寻阳太守、前仆京兆韦棱,年五十五,字威直
国子博士范阳张绾,年四十三,字孝卿
车长史南兰陵萧子范,年四十九,字景则
庶子吴郡陆罩,年十八,字洞元
庶子南兰陵萧填,年四十,字文启
秘书丞、前中舍人琅邪王许,年二十五,字幼仁
宣城王文学琅邪王训,年二十五,字怀范
洗马权兼太府卿彭城刘孝仪,年四十九,字孝仪
洗马陈郡谢禧,年二十六,字休度
中军录前洗马彭城刘蕴,年三十三,字怀芳
洗马吴郡张孝总,年四十二,字孝总
南徐州治中南兰陵子开,年四十四,字景发
西中录事参军典书通事舍人南郡庾肩吾,年四十八,字子慎
北中记室参军颍川庾仲容,年五十七,字仲容
惠记室参军南兰陵萧滂,年三十二,字希传
舍人南兰陵萧清,年二十七,字元专
惠主簿前舍人陈郡谢嘏,年二十五,字茂范
尚书都官郎陈郡殷劝,年三十,字弘善
安北参军彭城刘孝威,年三十九,字孝威
尚书殿中郎南兰陵萧恺,年二十九,字元才(《广弘明集》二十)
拟咏怀诗二十七首 其六 北周 · 庾信
 押元韵
畴昔国士遇,生平知己恩。
直言珠可吐,宁知炭可吞。
一顾重尺璧,千金轻一言。
悲伤刘孺子,凄怆史皇孙
无因同武骑,归守灞陵园(○本集三。《类聚》二十六。庾开府诗集上。《诗纪》百十六。)
朝议大夫张公墓志铭 南宋 · 陆游
 出处:全宋文卷四九五○、《渭南文集》卷三七
呜呼!
士有才足以任重责成,谋足以折冲经远,而不见知于人,不获用于时者,世固有矣,人犹未以为憾也。
至于知之而不尽,用之而不极,利安元元之功,卒不克见,则后世读其事,至于悲伤叹息,有不能自已者。
某自壮岁客游四方,获识其豪杰,如朝议大夫张公,其殆是已。
公讳郯,字知彦和州乌江人
曾大父讳延庆,大父讳补,蓄德深厚,然皆不仕。
父讳几,才尤高,以子贵,赠金紫光禄大夫
公少用兄待制邵出使恩,授右迪功郎,调开化,兼主簿,历平江府西比较务、监南岳庙平江府录事参军全椒,复监南岳庙,监行在激赏酒库所糯米场、枢密院编修官通判建康府主管台州崇道观主管淮西转般仓,监登闻检院太府寺丞,知真州鄂州提举江南东路常平茶盐公事,复主管崇道观建宁府武夷山冲佑观
积九迁至朝奉大夫,遂请老。
以子遇郊祀恩,积四封至朝议大夫
公为人魁磊不凡,学问识其大者,临事前见逆决,若烛照龟卜,无秋毫疑滞
他人极思虑不能可否者,公一言处之,常有馀裕。
初为编修官,公府吏素容养,习为奸利,无所畏忌,视掾属无如也。
公因事时白发其甚不可者,群吏缩栗,至相语以公白事为忧。
未几,坐台评免归。
孝宗皇帝受内禅,虏犹窥江淮,上慨然思却虏复中原,庙堂共谋拔擢人材,分任两淮事,筑城浚隍,什伍民兵,漕上江之,以储兵食。
乃自散地起公主管淮西转般仓,然初议乃欲概付以淮西边事,不独治仓庾也。
会更用大臣,所议不果行,乃以公监匦院丞。
大府无深知公者,求试外,出守仪真
得对,言:「臣疏贱,历州县,颇熟民间事。
今蒙恩使治郡,不敢不力。
惟淮南新被虏祸,民散徙未还,臣当体圣意,安辑抚摩,察其蠹弊,一皆上闻,惟陛下省察。
如臣不任职,固不敢逃罪」。
前守员琦,献羡缗八万,皆文具,实不有一金。
公到郡,悉以实闻,讫得免输。
俄诏两淮郡守部使者,各上用钱券利害。
公力言,券用于四蜀全盛之地,故能流转,然犹有弊。
两淮凋瘵如此,诸郡赖以给用度者,不过酒税,新为战场,无复土产可以贸易,独赖钱币而已。
若用券,商贾且不行,何以为郡?
时议者多妄揣时事,谋开边隙,公密奏虏盟固不足恃,然其主孱懦,惩故酋败盟之失,方幸无事,其任事之臣,又皆龊龊,日事琴弈,无远略可知。
我若惑浮言遽动,不惟力有未给,又激彼使生事,朝廷且旰食矣。
上颇采用其说。
公因言:「真为扬楚之冲,当城此郡,以固人心。
度费缗钱十万,米三千斛,而郡有上供与经制羡数,可得大半。
止乞给降三万缗,发傍近屯兵二千人。
臣身自督役,不再阅月可成」。
既得请,果以四十有四日告毕,楼橹屹立,而民不与知。
上闻,益知公可用。
代归入对,所陈又合上指,乃有武昌之命。
入辞,上慰谕曰:「卿真州之政不茍,鄂上游重地,是以委卿。
卿便宜体此意。
到郡,有事第奏来御前,当遣金字牌报卿」。
公感奋,益尽力。
鄂为江湖间一都会,总领、转运及都统制三司鼎立,异时多纵肆,虽幕府僚属,皆下视郡守
公素刚介难犯,人固已震畏其名。
及视事,衣冠视瞻甚伟,号令设施皆当人心,由是莫不敬惮。
而军中犹倔强自如,纵群卒入市,视民及郡兵有长身中度程者,辄驱以往。
公捕至郡庭,呼吏作奏,军吏罗拜,请后不敢,自是讫公去,无敢犯。
都统入朝,有营卒夜挟刃贷于富室,胁使不敢言。
公廉得之,驰入提举军事张平家,平素以兄事公,呼家人置酒,公曰:「我来正欲饮,但当得劫富民者,行军法,乃快饮尔」。
惶恐,立捕治如公言。
妖人吴兴居属邑,有诏命捕。
公求得善捕盗者唐青,厚资给之,且授以方略,遣行。
而方士皇甫坦挟禁奥势,为私请,公弗听,俄获兴以献。
及公还朝,上首问获兴之状,公谢曰:「妖人在郡境,不即置法,至烦诏命,臣乃有罪。
然唐青实尽力,赏未偿劳,敢昧死以为请」。
蜀士以丧归,遇名盗破舟杀人,又欲斲其棺,公厚赏捕之,竟伏法。
由是江路清夷,有误触舟者,舵师大言曰:「今张公在此,汝尚敢尔耶」!
岁大疫,公为之营医药,以全否为医殿最。
饿给之食,死予之槥。
民家一牛死,贷钱三万以买犊。
治声闻于行在。
及使江东,公言部中旱,饶南康尤甚,济之当如救焚拯溺,今当奏事,往返且两月,请先驰至部,议所以赈恤者,又条上其事甚悉。
上皆从其请。
事略定,乃入对,且以闻。
上恻然曰:「何以使吾民得食至麦熟耶」?
公又具以计画对,上劳勉遣行。
会诏诸路诸郡陈事之不便于民者,公因言:「岁饥民流,去年渡江而北者殆数百万,至淮南,亦无所得食,死者相枕藉。
今仅中熟,而郡县不度民力,督常赋及私负甚厉。
加之造寨屋,教民兵,行和籴,创马棚,铸钱币,未见其利,已不胜其扰。
愿发德音,一切罢之」。
此数事,有主之者,施行方力,而公尽言乃如此。
武臣提点刑狱,怙权侵官,公略不为屈,职业所及,必力争得直乃已。
至甚不可者,又以互察法劾上之。
其人惧,乃与池州守相附结,排公。
赖上素知公,谮不得行。
岁满,请奉祠而归。
初,待制治命,以遗恩官诸侄。
仲兄秘阁公祁辞不取,以予公之子,初不告也。
公闻,亦固辞,而乞官孤侄孝严。
寓家萧山,收养孤嫠,与同甘苦,视所居之乡,如其宗党。
进善人,诲责其有过者,俗为一变。
门当吴越大道,有病于旅,死于行,公以私财疗治敛瘗之,无遗力。
岁恶,饥民争归公,公为设食,不可数计,然用度初不给足,食或不肉也。
间无事,时出门徜徉,扶一童立里巷,老稚遥见,稽首祝之曰:「愿吾父寿百千岁,为穷民归」。
淳熙十六年八月七日晨辟户,有方外士二人来谒。
公接之如平时,将食,曰:「吾今日病,不能同汝食」。
家人请命医,公不许,且麾使去。
家人行数步,回视之,奄然逝矣,享年八十有七。
娶余氏,进士芾之女,封恭人,赠硕人,先公三年卒。
诸孤以公捐馆之明年十月二十有八日,奉公之丧,与硕人合葬于庆元府鄞县桃源乡西山之原。
子六人:孝伯朝请大夫权礼部尚书,兼侍讲,兼实录院同修撰
孝仲,承议郎京西南路安抚司干办公事
孝叔、孝季,未官而卒。
孝稚从事郎,监严州神泉监。
孝闻,从事郎,新差管押绍兴府石堰,庆元府鸣鹤盐场袋盐。
女四人:修职郎高得中、进士王孝友,其婿也。
其二早卒。
孙六人:守之、宜之、约之、及之、即之、能之。
孙女十有五人。
初,公兄弟皆负异材,惟待制稍显荣,然皆不得尽行其志。
秘阁之子中书舍人孝祥,以进士第一起家,出入朝廷二十年,文学议论政事,隐然号中兴名臣,亦未四十而卒。
公晚遇主,又寿最高,亦竟不用。
识者谓天啬其报,将大兴张氏后,而公之阴德在人,其后亦当大。
尚书公忠孝文武,方极柄用。
公既以通议大夫告第矣,追荣且继下,然后知识者之言为验。
某生晚,不及拜待制之门,若秘阁中书,则辱知厚甚。
晚始识公于武昌,公又特期之远,不惟以秘阁中书故也。
时方葺南楼,公朝夕召与燕饮,慨然语曰:「吾南楼,天下壮观,要得如子者落之。
子之来,造物以厚我也」。
谢不敢当。
尚书之客,皆一时贤杰,其巨笔鸿藻,皆足以慰公于九泉,而尚书独以志墓属某,岂犹以公遗意耶?
用是不敢辞。
铭曰:
世患无才,才大辄弃。
万里之途,方驾而税。
若时张公,表表国器
入掾枢庭,谤谗亟至。
两城一节,所至大治。
抱负万亿,出微一二。
犹或忌之,竟以谗踬。
言归江滨,风雨才蔽。
聃然耄期,化被闾里。
天其知我,报在嗣子。
教忠之荣,四品告第。
尚有宠褒,震耀一世。
爰勒斯铭,式幽隧。
重修丛冢记嘉泰四年正月 宋 · 徐次铎
 出处:全宋文卷六七四五、见乾隆《绍兴府志》卷七三
郡邑有丛冢,《周官》墓大夫遗制也。
然古人先知所以厚民之生,然后徐图所以惠民之死,政有本末,不可偏废。
历阳有政事文学之君子,曰张侯孝稚,惠幸吾邑,来绾铜章,廉敏刚介,吏事严明。
下车以来,规模先定,勇于当行,万夫不能回其首。
越旬月,政成,桀猾胆落知惧,狐鼠依城社者褫气而屏息,缿筒简寡,桴鼓希鸣,庐里熙熙无事。
侯以为兴利除害,此其时也。
于是兴学校以崇教化,葺县治而观四境。
甃甓馗道,增修桥梁,崇狴犴,恤刑狱,囚其中者,煖体有衣,充腹有粮。
蒐剔废坠,靡有孑遗。
其于为政品目,亦既如纲之在矣。
去县西五里而远,旧有丛冢,绍兴间摄邑事曾侯棠始创。
墓室缩以板干,历日弥长,芜废不治,颓垣荒墟,刍牧无禁,老屋雕落,仅存仆碑。
父老过之,有流涕者。
侯一见动心,喟然叹曰:「吾忝是邦之主,乃使无主归藏者,备禦无取。
惠利不周,是谁之过欤」?
即度之,不俟终日,特立扃鐍,崇扉缭治,周垣百堵。
先是冢傍有道庐一区,阒无人居,乃撤其材,即冢前度地五亩,列室三楹,命一方士守之,以司筦钥。
且惧无褐无粮,弗克赡其后,官为市民田数亩,植墙下以,畀以前所废道庐之地,命蔬植其中,籍所入以给朝夕,使永汎扫而严厉禁。
盖至是而侯之泽及朽骨矣。
邦人引手加额,感侯之德,且来谂于次铎曰:「侯以家学源流,霈为德政,所以惠我黔首至厚也。
今兹轸念朽殁,使腐骼败胔获安厥藏。
其得不谓之知为民父母之意,得为政本末先后之序者乎?
吾不忍其事之湮没无传,子盍概见诸文,以诏来者」。
次铎窃谓今之名字民者,罕备其实。
民之不乐其生,若不遂其死,固比比也。
重死而轻生者,失仁之本;
厚生而薄死者,失仁之终。
侯是举也,知本尽终,有可纪之实矣。
乃为属辞比事,相与琢坚珉而特书大书云。
嘉泰四年正月日记。
按:道光东阳县志》卷九,道光十二年刻本。